第三章-3

熠白的轻抚越来越浓烈，他靠着他的肩，轻声说：「放学後我想去飞，去哪里都好，我想飞。」

    「好。我陪你。」

    他阖上Sh润的眼，不再言语，萧熠白偷偷看他一眼，他x口规律地起伏，似乎是睡着了，他用纸巾擦擦他的泪水，剥掉他头发上的小虫。

    翅膀搁置一段时间，林雀予有点忘记怎麽飞，他摔了好多跤，要萧熠白不要搀扶自己。萧熠白浮在空中等待他，看他摔得一身伤，心疼不已，但遵守着和林雀予的约定，没有上前扶。

    林雀予一路不说话，他们飞越城镇边界，底下不再是稻田和矮房，转为即将开张的夜市、大桥、小溪、森林。

    幼时，NN每个季节都会蒐集他的羽毛，五岁那年春天的羽毛，五岁那年夏天，七岁那年秋天，八岁冬天。像父母纪录孩子的身高。

    那时，他和NN睡在同一张床上，睡觉的时候翅膀会乱挥，羽毛黏得满床都是，林雀予做错事似站在一旁，和NN道歉，NN也不生气，m0m0他的头和他说她有办法处理。

    他记得NN离开前说的话──藏好翅膀，但是飞行是他唯一能暂时遗忘痛苦的方法，他一面飞行，一面低声念着对不起，他说NN，等我有一天不再脆弱、不再思念你，我就会藏好我的翅膀了。

    萧熠白忽然降低高度，停在一棵树上休息。

    「林雀予……呼，等等我，呼，我好喘……」

    他的喘息似乎又b先前更严重了，呼x1间掺杂咳嗽，林雀予飞到他身边，拍拍他的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