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扎。

他心绪不宁。

    黎疏月就是在这一片混乱的疼痛与嘈杂声中，艰难地找回了一丝神智。他缓缓睁开眼，眼中还蒙着一层生理性的水汽，对上了旁边宇文枭复杂难辨的视线。

    “你醒了？”对上黎疏月的眼睛，宇文枭有些不自在地偏了偏视线，手上力道却放得更轻，声音是罕见的沙哑，语调依旧显得有些生硬：“别动，在给你清理伤口。”

    “疏月，忍一忍。”君亦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。

    黎疏月头晕目眩，尖锐的痛楚一阵阵袭来。他努力维持着自己的神智，环视了一圈围着他的写满担忧与紧张的脸庞，努力扯出一个笑容，声音微弱却清晰:“······我没事，别担心。”

    宇文枭看着他那强撑的笑容，和那双因痛楚而湿润，却依旧努力保持清明的眼睛，心脏像是被狠狠揪了一把。

    “······疼吗？”他几乎是脱口而出，随即立刻意识到自己问了个多么愚蠢的问题。

    黎疏月张了张口，还没回答，裴疏星带着哭腔的恼怒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:“都闭嘴！安静一点！我哥累着呢，我现在要用酒精了！”

    她第一次动手，心里紧张得不行，旁边还一直有人张着嘴在那叭叭的，听得她更加紧张了。

    “哥，”裴疏星颤抖着将一叠纱布递到黎疏月嘴边：“咬着。”

    黎疏月应了一声，低声道:“别紧张···